莫里亞蒂面無表情：……就不需要考慮兩條鐵軌上綁著兩個人，一個是女朋友一個是親媽，只能救一個人但到底救誰的問題了嗎？兩秒鐘后，托尼繃不住了，扶著他的肩膀開始大笑，好半天才痛苦地捂著肚子止住了笑意，一本正經(jīng)地道：其實我最關(guān)心的還是一個問題，假如可以從別的途徑得到樂趣，你可以停止犯罪么？莫里亞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：托尼，假如你是個軍火商，靠發(fā)戰(zhàn)爭財來支持愛好，有朝一日-你忽然想負起責任，于是宣布不再出售武器，你想過后果會是什么嗎？嗯哼？我不知道，反正我會解決的，莫里亞蒂按住了他的肩膀，我是個天生的咨詢罪犯，我從幾歲時起就開始設(shè)計犯罪了，二十多年以來，我在這個領(lǐng)域取得了別人無法超越的成就，也掌握了一股驚人的勢力，我甚至讓地下世界按照我的規(guī)則去運行——假如我退出了，不再是咨詢罪犯，那么地下世界必將會漸漸回歸到無序之中，你認為是讓地下世界至少在我有生之年保持規(guī)則的好，還是重新陷入混亂的好？托尼抗議道：這個問題從根本上就是錯的，你的地下世界完全就是不必要存在的，但你不能忽視的事實是，它現(xiàn)在就是客觀存在的，而且正欣欣向榮地發(fā)展著，不可能因為我的退出而毫無動蕩，托尼的表情太孩子氣，莫里亞蒂忍住在他臉上捏一把的沖動，繼續(xù)道，假如我和平退出，給它留下一個平穩(wěn)的過渡期，那么勢必要尋找一個人來接管我的勢力……無論是否有人趁亂爭奪，最后的贏家又是誰，掌握這些勢力的下一個人能像我一樣妥善使用這股勢力嗎？我不會為了犯罪本身而興奮，我只是享受于設(shè)計犯罪的過程，我的頭腦能夠在這種游戲中得到應用，這是我的樂趣所在，正因為這樣，我才能夠像個局外人一樣冷靜分析利弊，不為自己手中所握的權(quán)力迷失頭腦……只要我想，我隨時都可以拋棄這個身份，回歸正常人的生活，但我真的能夠這么做嗎？——你想這么做嗎？托尼反問道，但我又何必放棄，犯罪又不會因為我的存在而升級或消失，正義和邪惡就像是光和影，永遠是相互依存的。